據中國之聲《新聞晚高峰》報道,由世界科幻協會頒發的“雨果獎”,一直被稱為“科幻屆的諾貝爾獎”。2015年,中國作家劉慈欣憑借《三體》成為了首位摘得雨果獎的亞洲作家。這兩天,喜訊再度傳來。當地時間21號(2016年8月21日),第74屆雨果獎在美國堪薩斯城“張榜”。這一次,中國80后女作家郝景芳憑借《北京折疊》,摘得了中短篇小說獎。
據郝景芳自己透露,完成這部2萬多字的作品初稿,她只花了3天的時間。這部作品究竟有怎樣的魅力?另外,一年之間,兩位中國作家登頂雨果獎,為什么西方讀者突然愛看中國科幻了?
當地時間21號,美國堪薩斯城第74屆雨果獎頒獎現場,一名身穿水墨印花連衣裙的中國姑娘款款走上領獎臺。聚光燈下,一頭濃密黑色長直發伴隨她細長的雙眼熠熠生輝。今年32歲的郝景芳,憑借2萬多字的《北京折疊》,摘得了本屆雨果獎中短篇小說獎。
郝景芳說:“我提出了未來的一種可能性,面對自動化、技術進步、失業、經濟停滯等問題。同時,我也提出了一種解決方案,雖然有點黑暗。我并不希望我的小說成真,我望未來會更加光明。”
《北京折疊》構建了一個存在三個不同空間的北京,這個城市可以像“變形金剛一樣折疊起來”。作品幻想若干年以后,城市設計者對人滿為患的北京無可奈何,于是將城市分為三層,不同階層的人占據不同的空間。每48小時周期里,北京進行一輪循環折疊,讓下一層翻上地面,居住其中的人得以享受有限的露天生活。當然,每一層得以分配的露天時間,長短有所不同。
就像她獲獎感言里說的一樣,她的作品探討的是城市社會發展的某種可能性、警示未來。郝景芳說,有段時間她住在北京城鄉結合部,跟鄰居聊天時發現,生存的壓力、遠方的孩子、生病的隱憂,讓他們的生活困頓而擁擠。這一切,構成了《北京折疊》的創作契機。
郝景芳說:“這個靈感主要是對北京的一些目睹。看到街邊的一個出租車司機的事情,那我就想,假如說這樣兩個人群彼此隔離會怎樣。這對我來說不是想象力,只是一點推導能力。也不是直接把我看到的寫到小說里,有很多演繹。”
很少有人知道,郝景芳是2002年新概念作文一等獎的得主。區別于同齡人關注的青春與疼痛,她從一開始就傾向科幻題材;更沒有大多數獲獎者保送北大中文系的意愿,她后來考到了清華物理系。2012年,她花了三天時間完成了《北京折疊》的初稿,掛在學校水木社區論壇上。不過,一直有讀者認為,這部作品“冷峻的現實感”要遠高于科幻的成分。《科幻世界》雜志副總編姚海軍認為,她有女性作家細膩的文筆,也有男性作家對社會問題的深刻洞見。科幻與現實結合的很好。
從《三體》到《北京折疊》,一年之間,兩位中國作家登頂雨果獎,也有更多的中國科幻小說翻譯成英文。在知名作家劉慈欣看來,目前世界科幻大國美國,有漸漸失去創作活力的跡象。這導致整個科幻屆的口味更加多元化,科幻文學也正在成為外部世界讀懂中國的一把新鑰匙。
然而,相對于其他種類,中國的科幻文學一直處于弱勢。一項調查顯示,眼下國內讀者叫得出名字的科幻作家不過30人,核心的職業科幻作家不到10人;國內每年出版的原創科幻小說不足100本,而美國大約是1000部。姚海軍認為,中國科幻,除了缺作者,更缺的是讀者。
姚海軍表示,很長時間科幻都被認為是胡思亂想的東西。雖然這些年有這樣的想法的人也在變少。另外走向另一個極端,認為科幻太高端了,涉及各種學科的尖深理論,讓人望而卻步。
雖然制作過程艱難甚至出現“跳票”,但電影《三體》仍被萬千影迷期待,《北京折疊》的影視版權也早已被買走。樂觀的看,中國科幻文學產業化的時代似乎正在開啟。然而,一個世界第二、體量達440億的電影市場,卻遲遲未出現《星際迷航》、《火星救援》級別的科幻電影,這確實是值得從業人員思考的問題。(記者何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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