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英

(資料圖)

本文寫的原著，與電視劇有所出入。

在《長風渡》原著中顧九思長得像舅舅，所以他舅舅也是一名美男子。

哪怕如今三十多歲了，依舊風流倜儻讓女人一見難忘。

在原著中關于江河外貌有這樣的一段描述：

柳玉茹見到這個人的第一眼，就滿眼一片金色，他穿著金燦燦的外袍，內著白色單衫，腰上懸著和田白玉，頭上金冠鑲珠。

他看上去三十出頭，生得極為英俊，眉眼間帶著和顧九思相似的好顏色，只是他或許是因為長開了的緣故，生得更加明艷一些。

他手里拿著一把小扇，走出門來，陽光落在他身上，他小扇“唰”的一張，將扇子反擋在了額前，抬眼看向遠處，用華麗的聲線感慨道：“啊，真是好久沒見到這么刺眼的太陽了。”

這是柳玉茹第一次見江河的印象，可以看出在柳玉茹來看，江河生的極其好看，而且這種外貌讓很多女人忽略他風流的作為。

其實江河身邊一直都是跟著好幾個美麗的侍女，他的眼光非常高，當然他也很有錢，哪怕后來住進了顧家，顧家所有的開支他一個人包了。

后來朝廷動亂，他更是在地下城建立了大的宮殿，在里面過著極其奢華的生活。

他的風流所有人都有目共睹，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厭惡，反而覺得他的風流是一種氣度，是一種貴氣。

他便是這樣的絕世美男，勾引了萬千女子的春心，連出身士族葉家的大小姐葉韻也不例外。

葉韻對江河著迷

葉韻后來跟著柳玉茹一起做生意成為了掌柜。

葉韻在店鋪差點摔倒是江河扶了她一把，也算是一場小小的浪漫英雄救美。

葉韻聽柳玉茹提起過江河，看他眉目和顧九思有些相似，便認出了他。

江河當時還挺意外的，沒想到葉韻認出他。

不過這一見就讓葉韻對他念念不忘了。

葉韻低著頭沒說話，她從沒見過這么好看的男人，這人和顧九思長得很像，但卻多了幾分顧九思沒有的氣度，這樣的氣質對于女人來說是致命的。

是的，葉韻和很多女人一樣被江河的外表迷住了，而且葉韻還曾一度認為自己對江河是愛情。

其實她不過是妥協罷了。

那并不是愛情，是一種暫時的迷戀和對自己的妥協。

而且江河這個人不僅僅長得討女人喜歡，對女人也是非常溫柔細心。

有一次葉世安來到顧家同顧九思江河一起喝酒，晚上喝的多了，顧九思被柳玉茹接走了。

而葉韻不放心哥哥，來到顧家接哥哥，晚上夜深露重，江河擔心葉韻受涼，便讓人去柳玉茹那里借來了一個披風讓人給葉韻披上。

這一個小細節讓柳玉茹都覺得這個男人疼女人，因為江河身邊不乏美貌的侍女，女人的衣服他那邊也不缺，但是他尊重葉韻的身份，所以并沒有拿自己房間女人的衣服給葉韻，而是讓人去柳玉茹那里借了披風。

這點細節讓柳玉茹覺得江河討女人喜歡是有原因的，而讓葉韻覺得這個男人更加有魅力。

當時柳玉茹還對顧九思感嘆江河太會照顧女孩子了， 很會討女孩的歡心。

“那是自然，”顧九思輕嗤出聲，“你也不想想，他這輩子哄了多少姑娘。

我和你說，我娘說的，他還是個嬰兒的時候，就只要漂亮女人抱。

十四五歲，喜歡他的女人就從東都排到揚州。

他十六歲來揚州呆過一段時間，不用報自個兒身份，就憑一張臉都能在揚州哄姑娘，所以你說他對女人細心不細心，體貼不體貼？”

就這樣的一個風流公子哥這么多年多少女人想要嫁給他，但是他至今依舊未娶。

葉韻被江河拒婚

其實柳玉茹想過撮合葉韻與江河，因為她覺得江河長得不錯，家世好，更加重要的是他這樣的男人肯定不會在意葉韻那段不光彩的過往。

不僅僅柳玉茹這樣想，就連葉家也是這樣想。

其實葉家不光有這樣的一層想法，還覺得江河如今的地位，如果兩家聯姻，對他們葉家也有好處。

葉家的長輩便邀請江河到府上一聚，提出想要結為親家的意愿，但是被江河一口回絕了。

葉世安明了葉青文是有話要單獨對江河說，便起身離開了去。等葉世安走后，葉青文看著江河落子，慢慢道：“我也不多說了，我這個侄女，也快二十了。揚州的事兒，你應當也知曉些。我終歸還是希望她能找個好去處，她是我葉家的姑娘，我不愿她因為過去就隨意許一個人家。她雖有瑕疵，但品貌皆在，你年歲也大了……”

“胡說八道什么呢，”江河瞪了葉青文一眼，“什么我年歲大了？有你這么說話的嗎？”

葉青文被哽了哽，接著道：“我也就比你大上幾歲，如今兒子都二十有二，萬殊，你總不能一直這么一個人。”

江河沒說話，他看著棋盤，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其實吧，我覺得葉韻這個小姑娘樣樣都好，唯獨有一點不好，”說著，江河抬眼看向葉青文，笑瞇瞇的眼里帶了幾分悲憫，“生在你們葉家。”

從葉家長輩的口中可以看出，他一開口便將葉韻在揚州發生的那件事視為屈辱，甚至視為家族的屈辱。

所以從一開始便自降身價提出結親，而且還是找了這么一個老男人。

在葉家眼中，江河除了年紀大一點，其他都不錯，但是江河覺得這是對葉韻的懲罰。

因為在他眼中葉韻出身世家，樣貌好，學識好，不該為了家族利益妥協嫁給他這么一個老男人。

葉青文垂下眼眸，看著眼前的茶湯，江河嘆了口氣：“葉兄，她若是我家孩子，我便會告訴她，這事兒她沒錯，她不僅沒錯，一個孩子能在當時那樣的亂局下，為保父兄與仇人周旋，最后還能手刃仇人救出兄長與友人，如此氣魄膽量，值得嘉獎。她這樣的姑娘，值得人喜歡，她當年想嫁的是怎樣的男人，如今該更好才是。”

“萬殊……”葉青文苦澀出聲，“能如你這般想的人，太少了。”

“那又如何呢？”

江河搖著扇子：“既然要找一個好的男兒，那自然是少的。不好的，嫁了又做什么？難道你們葉家還養不起一個姑娘？”

當年葉韻為了保全父兄委曲求全給王家做妾，當年的她有太多的不得已，年紀輕輕的她一夜為了家族受如此屈辱。

那是她一輩子的污點，曾經她以為自己再也不配有愛情了，再也不配嫁人了，因為那件事無論是在家族人眼中，還是在她自己心中都是抹不去的污點。

但是江河卻覺得那不是污點，那是一個姑娘的膽量和氣魄。

在江河這樣的人眼中他覺得葉韻值得更好的兒郎，值得一個真心相待的人。

而這個人肯定不是他江河。

江河拒絕葉韻的真相

早在柳玉茹想要撮合江河與葉韻的時候，顧九思便提醒過柳玉茹這件事不要操之過急，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舅舅雖然為人風流，但骨子里卻是個癡情人。

顧九思聽柳玉茹發問，想了想，終于道：“你可知他為何至今未娶？”

柳玉茹不大明白，顧九思接著道：“具體的，我其實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一件事，以前我小時候，在他府邸里，是見過一個牌位的，那牌位沒有寫名字，但是他一直放著，誰也不知道這個牌位是誰，我娘猜是他喜歡的人。”

“喜歡的人？”

“對。”顧九思點點頭，接著道，“我娘說，他也不是一直不想娶妻，十六歲時候，他是同家里說過，他打算娶一個姑娘，但是后來就再沒提過，家里問了，他就說死了。

等過了好幾年，有一天他突然就在自己府里放了這個牌位。他不娶妻，除了一個歌姬給他生了個女兒，也沒個正兒八經的孩子，這事兒家里人早說過好多次，聽說我外公曾經把他打到臥床一個月，都沒扭轉他的意思。

所以你千萬別想著撮合他們，若是葉韻心里有什么想法，勸著點，別往上面撲。這些年我見過往上面撲的姑娘，多得去了。”

這么多年，哪怕家里人以死相逼都未能讓江河妥協娶妻生子，在他心目中他的妻早已有了人，而且再也容不下別人。

那個人便是他十六歲遇到的那個姑娘，便是后來他一直放在府里的無名牌位。

哪怕這么多年過去了，那么多女人，那么多世俗壓力他再也容不下另一個女人。

所以江河拒婚葉韻其中的一個原因便是他心中已經有人了，此生再也容不下別人了。

江河拒絕葉韻除了這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覺得葉韻這個女孩不容易，他佩服這個女孩，他也知道這個女孩迷戀自己。

這么多年他閱女無數，他更清楚葉韻對他只是暫時的迷戀，并不是愛情，而他也給不了葉韻愛情。

他覺得葉韻活得太悲觀了，像她這樣的世家大小姐原本應該嫁一個蓋世英雄，而不是因為那點過去而對自己未來失望妥協。

要知道當年的葉韻眼光可高了，如今卻愿為了世俗的利益委身江河。

哪怕江河再般配，但對葉韻來說都是妥協，而不是滿懷歡喜的愛。

其實江河與葉家長輩談話內容躲在后面的葉韻全部聽到了。

葉青文離開后，江河喚出了躲在后面的葉韻，他對葉韻做了一番開導。

葉韻見棋盤上落子漸少，終于道：“年少時母親曾對我說，嫁人最重要的，是合適。”

江河沒有說話，葉韻慢慢道：“其實我與大人，哪怕沒有情愛，也可作一世夫妻。葉家與顧家聯合，那會是最好的結盟。”

葉韻開頭這句話已經表明了她現在對婚姻的要求并不是愛情，而是合適，她覺得如果自己能夠嫁給江河，哪怕沒有愛情，也會相敬如賓過完這一世，而且對家族來說也是很好的聯盟。

是的，這個時候的葉韻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心高氣傲的大小姐了，她因為揚州那件事已經變得妥協了。

江河頓住棋子，片刻后，他想了想，終于抬起頭來，看著葉韻，慢慢道：“你一個小姑娘，別這個年紀想什么結盟不結盟。

若你真有這個想法，你記住我一句話這人世間最牢固的盟約，便是利益一致。除此之外，什么婚姻誓言，都不堪一擊。

婚姻無法保證這些, 所以與其想著把自己的婚姻如何更有價值，不如想著把自己變成一個有價值的人，然后嫁個自己喜歡的人。

別把自己人生最重要的東西，去換一些用其他東西更容易得到的東西。你還小呢。”

葉韻沒說話，那片刻, 她竟真的覺得, 自己還小。

面前是一位長者, 他指引著她, 在黑暗中摸索前行。

是的，江河看起來風流，但是卻看透人心，他看出這個小姑娘的妥協，也看出她因為揚州的事情早已對自己未來失去信心。

他覺得葉韻還小，還有很廣闊的天地，只是還沒有打開自己的心。

而葉韻從來沒有人告訴她還有機會，因為第一次有人跟她說這樣的話，經過揚州的事情之后，大多數人都會以同情的目光看她，而非江河這樣的鼓勵。

葉韻沉默著, 好久后, 她慢慢道：“可是, 我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喜歡。每個人人生都有喜歡的人嗎？”

“不一定吧。”江河想了想, “可是如果你堅信自己不會喜歡一個人，可能真的就沒了。”

江河這句話道破了葉韻妥協愿意嫁給他的另一個真相，那就是葉韻覺得自己再也不會擁有愛情了。

準確的來說她覺得自己再也不配擁有愛情了。

而年輕的她，幸運的是能遇到這樣的一個長者，與她說這樣的一番話，讓她明白她依舊可以當從前那個不可一世的大小姐。

當江河離開離開后，葉韻從袖子里拿出了一張紙條，那是一個包裹著石頭的紙條，紙條上是申明歪歪扭扭的字。

其實沈明一直很喜歡葉韻，但是葉韻一直忽略了沈明，忽略了眼前這份愛情。

因為從心底她覺得自己配不上愛情，而江河告訴她，她不僅僅配得上，而且已經遇到了愛情。

我也是看了江河拒婚葉韻才對這個人另眼相待，我對他敬佩的不是他對洛依水的一世深情，而是他對葉韻的那片苦心和仁慈讓人覺得這樣的男人擔得起一世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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