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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獸那森那海【獸人】【純愛】【無刀】
2023-05-01 22:01:46 來源:嗶哩嗶哩 編輯:

角色介紹:

犬風:一只霧藍色毛發的犬族雄獸,身高178cm,體重70kg。來自南湖省歸故市榮里縣,宣稱在自己家鄉的森林里面有“海”存在。討厭沙拉,但身體能天然地散發出沙拉的味道。與“我”同在“沃妖拖根”有限公司工作,并且與“我”的關系非同尋常。


【資料圖】

應龍:犬風和“我”的同事,龍族,實際上是西歐某家族產業唯一繼承人。因厭惡那份工作而選擇不遠千里來到這里工作。但似乎依然不喜歡工作,時常擺出一副和工作苦大仇深的樣子。很善良,常常利用自己能飛的特性幫助需要幫助的人或獸。

“我”:不知何許獸也,亦不詳其姓字。是犬風嘴里常念叨的“廢柴貓科”,經常把犬風喊做“笨蛋犬科”,與犬風是飯搭子的關系。有點害怕應龍,天然地喜歡靠近犬風,但奇怪的自尊又讓他經常與犬風拌嘴,但幾乎都是小打小鬧。目前仍然在“沃妖拖根”有限公司上班。

“森林里面,有海。”這是犬風告訴我的。

我向來是挺相信這只誠實可靠的霧藍色大狗狗說的話,工作上的成就以及打狼人殺時的笨笨行為也證明了犬風是不怎么會說謊的。但這一次有點離譜,因為犬風描述的是他的家鄉,而他的家鄉,在內陸。

榮里縣,犬風的故鄉。全稱應該是南湖省歸故市榮里縣,在缺德地圖上面查看大約和中市(關于此城市見我的另外一篇小文)隔著半個南湖省。以犬風最大的那條尾巴發誓,榮里縣實在是一個不怎么出名的地方,就連《榮里縣志》都只能記載一些諸如“風調雨順”“民風淳樸”一類的廢話,GDP在整個歸故市里常年墊底。

但犬風堅持說那里有海,面對我的質疑似乎有些生氣,于是我就看見了一只折了個飛機耳的大狗狗在我面前費力爭辯。

“你看了就知道了嘛~”他說,“不如五一假一起去玩?我家附近還有一個大湖,可以去游泳哦!”

我答應了,正愁著五一假又沒什么事做。

“就這么說定了哈。記得帶上換洗的衣服哦!別惦記著我那幾套重樣的衣服,上面味道太重你穿著不習慣。”

其實犬風聞起來就像一盤剛從菜地里撈出來的沙拉,只是他堅持認為這個味道很難聞。

至于這五一假,則是值得我期待的了。

四月二十六日,畢

“廢柴貓科!”

“笨蛋犬科!”

一般出現這種對話,那只能說明我和犬風在“今天中午究竟吃些什么好”這件事情上再次出現了分歧。

昨天和我說了他的故鄉后,我就展現出對那的強烈興趣——他看出來了,所以就把這作為條件要求我中午和他去吃他想吃的東西。

“海,是真的那種海嗎?”我問。

“保密!要保有神秘感。”

感到不甘。

“再和我說說榮里吧?你小時候過得怎么樣?”

“喏,自己看。”他把屁股朝著我,讓我看他尾巴上的痕跡。第一次捧著犬風這條拖在身體后面的尾巴,感覺果然和自己的不一樣。特別厚實,特別暖和,犬科在尾部血溫這方面勝過貓科太多……

“喂!別光顧著摸阿!注意看看中間的那個地方!”

“哦。”我仔細瞧了瞧,確實看到尾巴中間的一處異處。那里光禿禿的,沒有毛,不大像是剃掉的樣子。不過在其他地方厚實毛發的遮掩下,那一點點“斑禿”在這條完美的尾巴上可以忽略不計。

“那是我小時候在湖里玩時被螃蟹夾傷的地方。”

“噗嗤!”

“你笑什么!?”

“沒笑什么……就只是覺得,犬風很可愛~”

“不要調戲我啊!廢柴貓科!”

“哼,尾巴會被螃蟹夾的笨蛋犬科!”

一天也就這樣愉快地過去了。

不過聽犬風說,他還邀請了同科室的應龍——那條龍大叔看起來一副一天到晚和工作苦大仇深的模樣,不知道會不會答應我們這次像小孩子一樣的出游?

好在意犬風的事情……

這還是我第一次迫切地想了解某一只獸阿。

四月二十七日,畢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就是出意外了。

我看著犬風空蕩蕩的工位,感覺心底像是少了什么。

會是少了什么呢?我不明白。直到我中午吃飯的時候,我才意識到了我真正失去的東西:我飯搭子沒了。(悲)

晚上大概七點左右,我去醫院看看犬風。他在過敏科呆了一天,直到我去的時候他還在吊針給。

“過敏原是什么?”我問。

“石楠。”他嘟嚷著,因為嘴巴腫了起來所以說話很不明白。

“你家附近有這個?”

“保潔阿姨給我插花瓶里的,我也沒想過過敏反應這么激烈。”

“還真是不容——你在房間里干了什么?!保潔阿姨為什么要插石楠?”

“喂!我很正經的好吧!房間也會自己打掃干凈的!”

說笑了一陣,他就留我在那里說話。我和他說起高中的事情,他笑著對我說:

“記得么?當時兩節晚自習之間的課間,我們倆在操場遛彎的時候被值周老師抓情侶抓了過去。”

“怎么不記得?除了我倆以外一共抓了七對,其中兩對是男的,三對兄妹還有一對是班主任在與學生約談!”

“后來聽說值周老師被主任罵得好慘,十四班都聽到辦公室里傳來的‘哪有這么抓學生早戀的’怒吼。嘿嘿。”

“誒,還因為那件事我們還一起在外面玩了一節晚自習。”

“嗯,當年還真是有趣啊。”

后來的事情我就不大有印象了,只是迷迷糊糊睡了一覺然后就迷迷糊糊地和犬風各回各家。等我真正清醒過來的時候回想起犬風的話才感嘆這其中的深意。

當年還真是有趣啊。

現在已不是當年了。

四月二十八日,畢

今天得請個假,不能分享和犬風的日常了。

剛剛了解到犬風半夜入院的消息,就在他昨天送我回家后的不久,犬風突發急性病住進了醫院。

他的緊急聯系人定的是我們部門的應龍。因為應龍會飛,并且離犬風家并不遠,所以就醫很及時,現在已無大礙。只是當我了解到犬風的緊急聯系人不是我的時候還是小小地失落了一下。

但事情很快就迎來轉機。

我下班以后去醫院看氣氛,正好碰到從病房里出來的應龍。作為一個和工作苦大仇深的獸,應龍不大搭理與工作有關的任何獸任何人,但此刻他的興致看起來不錯,至少沒有用平時那副冰山臉看著我。

他告訴我,當他扛著犬風飛到醫院的半路上,犬風不斷的叮囑他別把這件事告訴我,就說是他過敏還沒好要休息幾天。

“他反復跟我說,但我還是覺得有必要讓你知道。”應龍說。“你倆關系好得能穿一條褲子。”

是這樣嗎?犬風從來不把他的褲子借給我穿(這不是重點啦)

病房里很黑,犬風已經睡著了。在他的床邊,我敲下這幾行短短的文字。我看著這只霧藍色的大狗虛弱的模樣,總感覺心里有什么東西被剝離了。

馬上就要放假呵,還能一起去森林里面看海嗎?

四月二十九日,畢

“走啦!別再磨蹭了。”

“哦,馬上就好。”我收拾了出門常背的雙肩背包,放了幾條換洗的短褲和襪子之類的。衣服準備穿犬風的,他的衣服確實很好看(還很香)

我出了門,在電梯口,犬風趴在應龍的背上向我揮爪。“廢柴貓科,太慢了喲~”

我嘴角微微上揚,犬風這樣的有活力還真是讓獸挺放心。

其實吧,也沒想過在身體條件這么差的情況下犬風會選擇繼續返回榮里。

“答應你的,不然錯過了就不知道下一次會是什么時候的事了。”犬風的語氣中不無失望,因為他總覺得我會按照“為了你好”的立場上拒絕這一次出游。

但我答應了。

當我在應龍那里知道犬風的話后,我就很難拒絕犬風提出的要求——如果拒絕的話會感覺很心疼。

我這該不會是……

“走啦!不要再愣著啦!包包什么的都交給應龍來背吧。”

“這也太麻煩應龍前輩了吧。”

“不麻煩。”應龍接過了我背上的包包,當他的爪子觸及我后背時我的毛發感到了一陣強而有力的氣壓,或許就是龍威吧。“去榮里以后我們住在犬風家,到時候就是麻煩犬風了。”

“但……應龍會不會太累了?”

“啪!”趴在應龍背上的犬風拍了我的頭一下。“廢柴貓科!我也會心疼你的哦!這種比較累的事情就安安心心交給應龍就好啦。”

“真的是這樣嗎?”

“走啦!要錯過火車了。”

火車,榮里和外界連通的第一種交通方式。在第一條鐵軌建成后的十年后榮里才有了第一天與外界相連的公路。這一次我們就要乘坐這種慢但浪漫的交通工具去榮里的森林里面看海。

不得不提到的另一件事情是應龍答應和我們一起出游的事情。或許是犬風半夜發病給我們帶來了相互熟悉的契機,亦或是這條龍本來就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總之他還是選擇參與到這次小小地出游中。

在去火車站的半路上(走著去,不遠),應龍低下頭小聲地和我說話:“你要不要背一下犬風?”

我驚訝地看了看應龍背上的犬風,他戴著耳機一心一意地盯著手機屏幕。

“背不動了嗎?要不要把包也交給我?”

“不,只是感覺我再這么讓犬風賴在我背上你會吃醋。”

“吃醋?”

“就像公司里很多人很多獸看見的和認為的那樣,你倆關系好得像一對鴛鴦。”

“噗!”

“怎么啦?貓科?說話的時候被口水嗆到啦?”犬風把耳機拔下來問我,也許是出于擔心,他的耳朵微微后折。

“沒事,就說話咬到舌頭了——要不要我背你一下?應龍也能輕松一些。”

“好啊,那就麻煩廢柴貓科啦”

我把犬風從應龍后背移到我的背上,毛發相貼的地方盡管隔著布料依然會有很溫暖的感覺。

后方傳來像是剛從菜地里端出來的沙拉的味道,那是犬風獨有的味道。他把頭擱在我的肩頭,呼出的氣息吹動著我臉頰兩邊的毛發。我同時還嗅到他呼出的氣息,溫暖,以及若隱若現的誘惑……

該死!他早餐里面有貓薄荷的成分!

“不愧是有毛的獸!趴起來比硬邦邦的龍背舒服多了。”犬風邊說著邊在我的背上亂摸亂拍。

“你……你別這么動啊…”我用顫音說著話,身體根本經受不住這種刺激。雙腿已經開始發軟了,呼吸也變得急促,感覺下一秒就得輪到我趴在應龍背上休息了。

“重病的我就這么托付給靠得住的你吧!”犬風這么說,似乎給我帶來了些前進的動力。我于是咬著牙抵抗住生理性的影響,堅持把犬風背上了火車。應龍在一旁注視著我們的互動,笑而不語。

四月三十日,畢

歸故市,榮里縣。

犬風靠在我的肩頭上,幾乎睡了一路。應龍在那刷了一會視頻,又站起身來舒張了一下緊繃的翅膀,然后又因為張開的翅膀打翻了旁邊一只虎獸的泡面在那賠禮道歉。

車窗外的風景不斷變化。這次列車由平原開進了丘陵地區,地貌的變化,植被的漸變,溫度和濕度的微妙改變,讓我越來越感受到犬風的味道。就是這樣的一方水土,養育出了我的飯搭子犬風,不禁讓我再次深深呼吸一下肩頭獸發出的氣息。

意外地令獸安心呢。

“榮里站到了,需要下車的乘客請攜帶好您的小孩和行李有序下車。”廣播響起,犬風也迷迷糊糊地從我的肩頭醒來,用著含糊的聲音問我“到了嗎?”

“嗯,到了。乖,把外套披上。”

犬風剛睡醒的時候處于一種神奇的“迷茫狀態”,這個時候的他只會順從地執行著我和應龍的安排。我把衣服給他披上以后就將他挪到應龍背上,在與列車的工作人員交談以后工作人員打開了一個更大的車門來讓背著犬風的應龍下車。

“嗷……我再睡會,先去靜風寺。”犬風那么交代了一句又趴回應龍背上睡他的回籠覺,我看了看應龍,他寬容地笑了笑提著我們的行李向著火車站外走去。

等到靜風寺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早在半路上犬風就已經睡醒了。借著趕路的這段時間他和我們說了他和靜風寺的事情。

“我爸爸是靜風寺的住持。”

“哈?”我懷疑我沒聽清。

“我爸爸是靜風寺的 和 尚 頭 子 。”

“那你……”

“和尚又不是一出生就是和尚的嘛~”犬風笑了兩聲,開始述說著他的故事。“我爸爸最開始和我媽媽住在榮里縣城,爸爸經營了幾家機修鋪,媽媽是個小學老師,日子過得很不錯。

結婚沒多久,媽媽就懷孕了。之后產下了一只健康的雄性小獸也就是我。為了讓媽媽能好好地休養,爸爸在榮里郊區的地方建了一座小樓來供我們家假期的放松。那座房子附近的山頂就有一個沉積形成的湖泊,我尾巴上的疤痕就是那個湖里的螃蟹留下的。

但,人世嘛,難免發生些是人是獸都不愿意發生的事情。我剛上初中的時候媽媽就檢查出患上了罕見的獸人疾病,沒幾個月就去世了。爸爸想了很久,最終在我初三畢業那年選擇出家。他說:‘如果你要上高中,爸爸還供你上。至于你爸爸我的選擇還希望你能夠理解。’”

我想起了高中時候的家長會,盡管班上的很多同學來自外地但一到家長會的時候那些“大忙人(獸)”家長準會按時到達。唯有犬風的家長在我的印象里從來沒有出現過,他的位子從高一到高三只有他一只獸坐過。

沉默了一段路后,我們到靜風寺了。門口有一個人類,僧人的打扮,向我們念了個“阿彌陀佛”后就表示是住持安排他在這里等著我們。

客房、晚飯(當然是素的)都已經準備好了,只要先去和方丈見個面就好了。就當我們準備往大殿里走的時候,應龍背上的犬風開始掙扎。

“我自己一個進去說就好了,你們就先去把行李放著吧。待會我帶你們上山,去看海。”犬風依然是笑著說出這些話的。

我和應龍相視一下,點點頭,把犬風妥善放下后就隨著那個和尚的指引去客房休整。在離去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大殿門口的犬風,他眼神中的那抹溫柔與快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份茫然。在青春期的青少年眼中經常出現的那種茫然。

飲食很很簡單,但搭配得很好。水煮的冬瓜和蒜蓉的蒸茄子,略微一點點調料把蔬菜原本的鮮味調動出來。還有素油燎熟的上海青,醋泡的苦菜芽,鮮拌的水芹。我還在想著犬風的事情所以吃得很少,應龍心中似乎沒有什么負擔所以就連著我的那一份也旋風吸入了。

大約天徹底晚下來的時候,犬風被寺里的一個狼獸僧人扶回來了。

“走吧,我們去看海。”犬風招呼著,“應龍,就麻煩你把我和廢柴貓科一起帶上山嘍。”

“好。”應龍把犬風放到背上,向那個狼獸僧人表示了一下感謝后就出了寺門向著犬風指的方向走去。

在一處開闊的地方,應龍讓我也爬到他的背上。我害怕會壓疼犬風,但他卻招呼著:“趴我身上來,節約空間,我們可以快點到。”

我還是有些不自在地伏在犬風的身上,但溫暖的觸感貼著就讓獸感到舒服。犬風突然回頭沖著我哈了一口氣,頓時感覺腿一軟身子徹底覆在了犬風身上。

“寺里有養貓,所以我就摘了一些貓薄荷嚼了嚼……”

“笨蛋犬科!我身子軟了!”

“嘿嘿~和廢柴貓科貼貼。”

“喂!”應龍喊話了。“別亂搖,摔下去可不好。”

“知道啦!所以,廢柴貓科還是趕緊抱緊我吧~”

我無奈,只得抱緊犬風。頭深埋在犬風的背上,毛發中發出沙拉的氣味。

湖邊很快就到了。

一離開應龍的背,犬風就“撲通”一聲跳進山頂的湖里。湖水有些涼,但在這個時候的榮里已經算是暖和了。犬風扶起來喊我快點脫光光和他一起游泳。

“為什么對我脫衣服這件事情這么上心阿?”

“因為……我還從來沒看過廢柴貓科的【某個字】體……”

“太變態了吧!!”

我脫光了以后跳了下去。至于泳褲的事情,沒說就是忘帶了,反正整個“游泳池”里面就我和犬風,也不怕走光什么的。

至于應龍,他上一邊生火去了。他是西方龍,不大喜歡冷水。

“貓科!看這里!”

“嗷?”我看向犬風發出聲音的地方,但那里并沒有犬風的身影。

“出現啦!”在我身后的水下,犬風“嘩”地一聲撲了出來,狠狠地抓住了我的尾巴。

“太過分了!你游泳比我強太多了!”

“不然怎么欺負你呢~”犬風壞笑著再次鉆入水下。晚上的湖面只有微弱的月光,幾乎看不出水下能有什么動靜。我四下環顧,期望能在漣漪中找到犬風運動的痕跡。

“嘩!”物體鉆出水面的聲音響起,我的尾巴沒有感受到水的變化,我左邊的眼角沒有看見犬風,我右邊的眼角也沒有看見犬風,在我的正前方——

犬風親了上來。

“你倆關系好得像一對鴛鴦”腦子里頓時響起了應龍的話。犬風伸爪摟住了我讓我們靠得更近,更近,似乎在害怕一松爪就會永遠失去。

動作很輕,沒有犬風平時那種極其活潑的表現。他似乎只是貼了上來,似乎只是為了離我更近一點。

“世界上不會有誰能像風一樣如此徹底地貼近一個人。”我想起了這句不知道是誰說的話,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風,犬風,當然都是一樣的了。在此刻,犬風做到了那句話所說的“徹底地靠近了一個人”。

他松開了我,眼神里全是一種溫柔——還有茫然,青春期十六七歲的茫然。

“貓科……”犬風的語氣中透露了些許不安。

“笨蛋。”我揉了揉犬風毛茸茸的臉,然后——

我貼了上去。

在空曠的地方,應龍生了一小堆火,濕漉漉的我和犬風面朝著火堆烤火,偶爾看看彼此在篝火映照下的身影。

“一只落水狗。”我說。

“一只流浪貓。”他說。

在篝火旁我倆笑作一團。

起風了。應龍站在一塊有月光照耀的大石頭上,望著山下的樹木說了話:“犬風,這就是你說的海吧。”

“什么!?”我一個激靈跳起來站到了應龍的旁邊。

山下是一片被月華照耀的銀海,風在銀海中經過時激起些許漣漪。目光有多寬,那海就有多廣,但若細看,那分明就是一樹一樹的銀花!這就是在森林里面的大海。森林有多廣,銀海就有多廣!

“榮里的特有植物,火樹銀楓。暮春夏初時開銀花,秋末冬始時結紅果。屬于楓樹的一種,僅適合生長在榮里。這片火樹銀楓藏海的秘密是我爸爸發現的,他就是在像現在這樣同樣的一個夜晚向我媽媽求婚。”

聽見“求婚”這個詞,我咽了一口口水。

看完了“海”,我們又坐回篝火旁。很有默契地,大家都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篝火“噼里啪啦”地燃燒。

等到篝火熄滅后我們才下山返回靜風寺。

五月一日,畢

后記

第二天,我獨自坐上回中市的火車。兩邊的風景依在,但所感所思已經不是當時的模樣。

應龍決定回去面對家族企業,在半夜把早就準備好的辭呈發給了老板。第二天一早就搭車去隔壁縣的機場飛向西歐。

至于犬風的事情,就需要依靠應龍的敘述來補充完整。

“我和你說過的,犬風不想讓你知道他生急病的事情。我也確實按照他所希望的那樣沒有把他真正的病告訴你。但現在,是時候要把事情告訴你了。

犬風第二次進醫院不是因為什么突發性急病,還是因為過敏。但這個過敏病就要說到犬風的母親了。她的母親患上的病叫作‘獸人免疫識別失去綜合癥’,病的主要特點就是患病的獸人對過敏原的抗性越來越差,并對其他不是過敏原的物體逐漸產生過敏反應。而更加令獸難以置信的是這病遵循母性遺傳,一旦后代為雄性就一定會患上該病。該病的平均潛伏期大約是二十二年,正好與犬風的年齡相近。

而在第二次進院時的過敏原篩查中,查出來犬風新增的過敏源中有‘貓科毛發’。他很難過,并強烈要求服用會產生嚴重副作用的免疫抑制類藥物。免疫抑制類藥物通常味道很濃,嗅覺稍稍好一些的人類都能聞出來。于是他就在包里準備了一包貓薄荷,乘著你不注意的時候嚼上一兩片來掩蓋藥物的氣味。

他喜歡你,但又不希望你為他難過。”

這,就是事情的真相,我所不愿意了解的真相。

后面還有一些小事情,像靜風寺的前身就是犬風的父親為家人建造的小屋;早在一個月前犬風的醫療保險就開始生效,老板也不再給他派發實際的會累的工作;應龍表明了自己是西歐貴族的身份并希望在以后還能與我再見……以及這一次回榮里后犬風就沒再打算回中市。雖然醫救不了他,佛也無能,但在這個地方犬風能獲得內心的真正寧靜,能在一片火樹銀楓的圍繞里聽見生命的聲音。

可遲早有一天銀海也會變成犬風的過敏源……

我保留了在游完泳后犬風借給我的衣服,我會讓那上面沙拉的氣味得到永遠保留。

世界上再不會有誰能像風一樣如此徹底地貼近我了。我只會記得那銀海,那火樹銀楓的森林,以及那只霧藍色毛發的叫作“犬風”的大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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